我叫钱十一,芳龄二八是京城钱镖局家的掌上明珠。
因我十月初一出生,爹为了省事特取十一为我的名字,因此我多了个外号「土」,久而久之周围人都叫我「钱土」。
我娘听后第一个不乐意,我爹恰好与她相反。他觉得我未来可期,在他看来钱土等于前途,谁的前途不是用钱换的。我一听也是这么个理儿,并放狠话「今后谁不叫我钱土,就是瞧不起我,瞧不起钱家。」
从此我的名声飘扬在外,不是今儿个「钱土把我家草棚拆了」,就是明儿个「钱土把夫子的房子了着了」,总之每天来我家报账的人络绎不绝。为此娘狠狠骂了我一通,爹却哈哈大笑拍着我的脑袋说「虎父无犬子能花才能赚,钱家有望了。」
打那起爹教我骑马射箭,几年下来我小有所成。凡是男孩儿家的把戏就没有我不会的,不过我也常被人议论,他们说我的行为举止不似女人,倒与山里的棕熊有的一拼。虎背熊腰,胃口好,力气也大的惊人。
起初我爹不以为意,直到去年他大病一场见我忙里忙外感慨颇多,把我唤到床前直说「可惜」。
爹想要个男孩儿是整个城内都知道的事儿,娘怀我的时候他特请了好几位算命先生过来看。
那帮人当时都说娘头胎必生男孩儿,只是他们错了。娘生我时累坏了身子,大夫说怕今后不能受孕,爹还为此难过好一阵。
我佯装没听懂,整日同他嬉笑打诨。好不容易病好了,他反倒惦记起我的婚事。
才闹这么一出。
看着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某男子我一脸抱歉。感慨这万恶的世道,这该死的婚姻,束缚了两个自由的灵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