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刚落,朝鹤安掐在我腰上的手猛然用力。
他声音低哑,带着一丝愠怒。
「你若真不怕死,当初在太后玩笑赐婚时就不该答应这门婚事。
「方锦年,是你逼得箬箬跳江而死,我娶你不过是为了完成她的遗愿。
「今日以后我不会再娶,你将会是国公府唯一的世子夫人,你大可不必用这些要生要死的话博取我同情。
「而我,再也不会相信你。」
每说一句,他力道加重一分,失控时恨不能将我捏碎。
我咬紧牙努力不让自己出声。
红烛烧到一半时,朝鹤安终于抽身离开。
我们六岁相识,十六岁订婚。
我心慕他十年,曾无数次幻想他穿上我亲手绣的喜服时的模样。
如今一切都如同地上的衣裳。
碎成一片。